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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回 入 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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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麽這些鬼影見了‘妖脂環’這樣的畏懼與尊敬呢?‘妖脂環’是昆侖幾萬年生成的羊脂玉的精華,采天地之靈氣。千百年來武林為此爭鬥不休,重要的就是誰能得到它,誰就可以雄霸天下。

皇甫卓越壯年時不經意中得到此物,是一老者臨死之前將此物托付給他,只是他性格孤僻獨來獨往,對統領天下武林之是更是毫無興趣,後來隨著他武功仙法越來越高,對‘妖脂環’的依賴性越來越少。

當他在得到‘妖脂環’不久就惹起天下江湖各派紛紛追殺於他,當時為了躲避追殺就躲進了南蠻的十萬大山中遇到了鬼影子,鬼影子被‘妖脂環’奇功所懾服,對皇甫卓越更是尊重,於是皇甫卓越在十萬大山中得以安心修煉,十年後又出江湖,威震天下!人送綽號‘妖邪人’,黑白兩道聞風而逃!

再後來沒有了對手,三十年前上天山向洪萬道挑戰,敗後在天池下的溶洞中修煉,天下已知‘妖邪人’被天山派誅殺,而‘妖脂環’卻不見了蹤影,江湖傳言很多,有的傳‘妖脂環’和‘妖邪人’一起滅亡了,有的傳‘妖脂環’被天山派收藏,但終究沒有人來找茬。

原因很簡單,因為沒有人可以和天下第一派為敵。其實天山派也沒有人知道‘妖脂環’究竟在哪裏,隨著時間的推移二十多年來人們已經淡忘了。

‘妖脂環’再次出現幹平常最是驚訝的,雖然他沒有見過‘妖脂環’也聽說過不少,但這次的機遇使他見到了‘妖脂環’的神奇功能,而且出自天宮弟子的身上怎能不驚訝!

鬼影王帶著鬼影子們拜倒在地,請求解除身上的魔咒,而無所謂不知如何是好。還是幹平常發了話:“各位神靈請起!我等實在受不起!”,‘鬼影王’見幹平常這麽說,向後一揮手鬼影子們這才站起了身。

‘鬼影王’對著幹平常請求地說道:“請大俠明示!”,“各位神靈應該知道你們魔咒要解必須的條件!那就是必須替人類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!做完後魔咒自解!”,“沒錯!”,“那是!”,“是又怎麽樣!”,“什麽事才算轟轟烈烈的大事?”,“到那裏去找?”鬼影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。

聽到他們這麽說無所謂、段倩倩、梁小飛覺得很有意思,恐慌的心情隨之消去,臉上都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,顯然是被鬼影子們的問話逗得。

無所謂憑著體內的神功很快恢覆過來,已經無大礙。

此時,雙方完全消除了敵意,鬼影子們也在他們的身邊來回的竄游。‘妖脂環’只要不露出衣外,是不會傷害到鬼影子們的,可是他們還是不敢靠的無所謂太近,對無所謂身上的‘妖脂環’很忌憚!站在身旁的段倩倩看到這種情形對無所謂悄聲說道:“看來你要當‘鬼王’了!”

無所謂瞪了她一眼悄聲地調侃說道:“我看這差事還是由你來完成吧!”,段倩倩小聲嬉笑著在無所謂身上輕輕地打了一拳。

他們倆的一舉一動都被梁小飛看在眼裏,內心深出無比的嫉妒。

把剛才無所謂解圍的事情早已忘在了腦後,也把剛才同心協力戰鬥的過程忘的一幹二凈,心裏狠狠地在想:‘有你們好看!’。到底為什麽梁小飛會突生妒忌,誰也不知到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幹平常誠懇地對鬼影王說道:“魔獸狂燥期不久將會來臨,各位不需等的太久,如果有機會我們會派人通知你們,一同並肩作戰消滅魔獸,保天下安康!”話一說完鬼影子一片歡呼。

“我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!”鬼影王又問到,梁小飛插言道:“我師叔是當今天下武林的高人,怎麽能說出的話當兒戲!”鬼影王用鬼眼看了一下梁小飛,發出咄咄逼人的綠光。

幹平常一把手將梁小飛拉到身後,幹平常知道鬼影王對梁小飛的插言極為不滿,生怕再起波瀾,於是回答道:“我以人格擔保!”

此時無所謂急忙解釋說道:“師叔所說你們就放心吧!”

鬼影王見‘妖脂環’的主人說了話,信任度增強了許多。鬼影們又是一頓歡呼,可想而知壓抑了他們心中幾百年的愁雲,在此刻得以揮發,能不高興嗎!

梁小飛又用妒忌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無所謂一眼。“不過你們還需等待這個機會,時間不會太長!”幹平常說道,“幾百年都等了,不會在乎這一時!”鬼影王回答到,“我送你們出去!”,“客氣了!”

在鬼影王的陪同下出了亂石崗,幾個人才有興致瀏覽周圍的景色。

月色的映襯下現出無比秀麗景色,兩面高山峻嶺,郁郁幽幽、輕霧繚繞。

在一路上遇到很多的鬼影子在半空飄蕩,見到鬼影王都急忙的閃避。幹平常見到心裏無比感慨心道:看來不管任何事物都有其道啊!

無所謂一路上都在想怎麽隱瞞‘妖脂環’的事,心裏非常著急,一想到一會出了古道師叔肯定會問起,自己怎麽回答,是實話實說,不行!如果這樣就會將老師父的秘密透露出去,會引來多少不測風雲,而自己將因此會被驅除天宮。

不說吧幾個人都看到了,瞞是瞞不住了,遲早傳到掌門那裏,免不了被驅逐出天宮的命運,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。看來這‘妖脂環’給自己帶來的是災禍呀!

他的神情被身邊的幾個人都看在眼裏,“哎!在想什麽呢?”段倩倩突然搗了了他一下,“沒!沒什麽!”無所謂有點驚慌地回答到。

幹平常看出了無所謂的心事,可他並沒有說什麽。在鬼影王的陪同下很快翻過一道大板,站在大板上望左右兩邊看去真是天差地別的兩種景色,一邊景色伊人,一邊光禿禿植被全無。

下了大板又送了一程前方出現了剛進古道口的黑霧,大家都停了下來,鬼影王說道:“各位大俠小鬼不送了,就此一別!鬼影恭候大俠的再次光臨!”,言下之意在提醒,不要忘了剛才的承諾。

幹平常雙手一抱拳說道:“神靈言重了,在下一定會遵守諾言!請安心等待!”

那鬼影王深還一躬:“一路平安!”忽然起身已不見了蹤跡,一路平安四個字還回蕩在半空中,久久不能散去!

幾個人這才長長地喘了口氣,一直糾著的心這一刻才徹徹底底地放松,這叫個舒坦啊!

很快幾個人穿過了黑霧,前方一片空曠,幾個人就地圍坐著休整。“這怎麽會是這樣呀!都是戈壁灘!”段倩倩禁不住詫異地問到,“天山南坡大都這樣,植被都在一條條溝壑裏面!”幹平常解釋到。

無所謂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,但並不是幹平常問他而是段倩倩好奇地問道:“你胸前的是什麽東西?是他們所說的‘妖脂環’嗎?它為什麽這麽神奇?”她一股腦地接連問了三個問題。

無所謂坐在她的身邊連忙用手碰她,示意她不要問了,而她絲毫沒有明白又說道:“你碰我幹什麽?”這下把無所謂急得哭笑不得。

梁小飛剛才見到鬼影們對‘妖脂環’的恐懼,但他並不知道‘妖脂環’的來歷,而為無所謂有這一寶物心生嫉妒,見段倩倩問無所謂也非常想知道。

就在此時幹平常說道:“我們出發吧!”這一說剛好解了當時的窘迫。

大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馭劍飛行,如流星趕月般急速向安西方向駛去。

在半空中見到下面一片片有很多圓形的土堆,一列列排的很整齊,土堆中間是深深的黑洞,都覺得好奇!梁小飛沒支聲,無所謂也很好奇但一直沒敢支聲,還是段倩倩首先問道:“師叔!下面那些圓形的土堆是幹什麽的?”

“哦!那些啊!”幹平常低頭朝下望了一眼,接著說道:“是坎兒井!”

“幹什麽用的?”段倩倩又問到,“安西這一帶常年幹旱少雨,地勢非常低,水分蒸發很快,這裏的百姓為了不使水分蒸發就挖了這坎兒井,從上面看是黑洞,下面其實是小溪,每一列坎兒井都在地下相連,將天山雪水通過它們引入集聚地,養育著這裏的百姓,滋潤著這一方水土,它是迄今天下最偉大的治水工程!”幹平常回答到。

經幹平常這麽一講,幾個人那叫真正長了見識,心中讚嘆不已。在安西城外不遠的一個村莊幾個人飄落下來,此時天已蒙蒙亮,可以看清田地裏的樹一樣的植物,和地裏帶著許多孔的房子,無所謂幾個人又好奇起來。

幹平常看到了他們的神情,於是說道:“這裏的百姓以種葡萄為生,田裏的植物就是葡萄樹。也種一些糧食,可以自給自足。長出的葡萄涼幹後,運往中原地區和西方各國進行交易,換回其他的生活用品或金銀幣。在這裏生長出的葡萄名曰‘無核白’,是一種無籽的小葡萄呈綠白色,味道是甘美香甜、醇香滋潤,是上好的佳品。你們看到帶孔的房子是,晾曬葡萄的晾房,是在這樣的房間裏將葡萄變成葡萄幹的!”

葡萄和葡萄幹幾個人都吃過只是不知到它是這樣變成的,因為天山北坡是不產葡萄的,聽師叔這麽一說才恍然大悟又長了不少見識。

又聽幹平常說道:“我們得先找到這裏的老鄉,問問情況!在做下一步打算!大軍過兩天才能趕到,我們要把這裏的情況摸透,以便為大軍提供可靠的消息!”大家點頭稱是,又將各自的武器貼身藏好。

安西這一塊的百姓大多是回鶻族百姓,好在是幹平常在這裏生活的時間長了,也通曉回鶻語言,幾個弟子也會一兩句但是不很精通。

這時正好一位回鶻族老人趕著毛驢車從這裏經過,車上裝著幾筐葡萄,老人白白的胡須隨風飄蕩,頭頂上戴著花帽,嘴裏哼著小曲,悠悠自得的神情,看起來很灑脫。“老人家!您這是往那裏去啊!”幹平常著問道。

“去巴紮[註]!安西城!”老人回答到,可以和您一起去嗎?“可以!可以!那有什麽不行!來吧!上來吧!”老人笑呵呵地說道,幾個人見老人盛情邀請在幹平常的示意下都坐上了毛驢車。

老人熱情地邊趕毛驢車邊回頭招呼他們吃葡萄,老人的熱情實在不好推托,大家就都嘗了起來,一入口真是酸甜可口、美妙圓潤,一邊和老人嘮嗑,一邊吃著葡萄。幹平常問道:“老人家去巴紮,不是前一段時間兵亂了嗎?還有巴紮呀?”

“那有什麽辦法,老百姓總要吃飯啊!管他誰呢!”老人說道,頓了頓又道:“只不過這一兵亂,城裏的人都跑光了,巴紮這麽長時間來今天才開,還不知道怎樣呢!這不是一大早就往那裏趕,希望能換來一些生活用品”。

“你們這是從那裏來?”老人問道,幹平常見老人問話於是答道:“從庭洲過來的!”,“庭洲的光景還好?”老人又問道,“好好!”幹平常回答道。

就這樣一路上談笑風生,到了安西城下天已大亮,城門大開人們都三三兩兩的往城內走去,有趕著車的,有拉車的,還有手提的貨物,都是趕著去巴紮的。

遠遠地就看到城門口有把守的士兵,為了不引人註意幹平常將一筐葡萄提在手中跳下車跟在車後,示意無所謂幾個不要下車,把守城門的叛軍士兵並沒有發現什麽,就這樣安然地進了城,毛驢車走到一個岔口處,幾個人跳下了車,幹平常將手裏的一筐葡萄又重新放回到了車上,然後和老人道別!

幾個人在幹平常的帶領下進了城內最大的酒家‘四季春’,這時酒家的桌子基本坐滿,幾個人被小二領著上了二樓,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要了四菜一湯每人一個拌面,飯菜未上來只聽到周圍桌上的人們都在悄聲談論著兵變的事情!

幾個人都在仔細地聽著。

正如:

妖脂環引來鬼拜,

魔咒還需承諾來。

飛來落葡萄架下,

爽坐驢車趕巴紮。

城下無事巧入內,

四季春是大酒家,

得到消息見如下。

[註]巴紮----集市的意思,趕巴紮就是上集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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